“别装柔弱,我可不是毓王!”
从前她惯用这样的伎俩骗取同情心,自己早已经了熟于心,所以也不顾及什么。
可沐卿音并不是装出来的,大病初愈,又接连受到这种打击,身子骨早就吃不消了。
“毓王说的以身相许是怎么回事?”独孤寒冷声说道。
此刻,他是非常的不爽,原本心悦自己,竟然被他人给抢走,便是叔可忍,婶不可忍!
毓王的披风早就在拖拽之时滑落,凛冽的寒风像刀子般刺激着自己的神经。
她头痛欲裂,却还是咬着嘴唇打起精神来:“之前是我眼瞎,对你死缠烂打。如今我心悦毓王,与你何干?”
“你不是巴不得我滚出你的视线吗?”
沐卿音的话语咄咄逼人,搅的独孤寒方寸大乱,他不知道因何愤怒,那双从前盛满自己的眼睛,如今却满是不屑。
就好像,不知不觉间自己失去了什么。
“你干什么我管不着,先让陛下解除了婚约!我可不想头上平白多了一顶绿帽子!”独孤寒义正辞严,仿佛生怕沐卿音给他戴绿帽,成为众人的笑柄。
“你这……”沐卿音咬着牙反驳,意识却在一瞬间崩溃涣散。陷入黑暗之前她无语吐槽,这小身板也太矜贵了,连个让自己使用智能医疗包的机会都没有。
独孤寒之前只当她是装的,沐卿音晕倒在他面前的时候,他才慌了神。
连忙将她抱起来,送往偏殿。
柳婉儿见独孤寒出去了,过了一会便也找了个借口跟着出来了。
左右张望不见人影,正当她要放弃回去的时候,却看见独孤寒抱着一个女子,慌慌张张的往偏殿跑过去。
那怀中的女子不正是沐卿音吗?
好一个狐媚子!
柳婉儿眯起眼睛,一跺脚跟了上去。
独孤寒抱起沐卿音的时候,才察觉出她身上的滚烫。
原本柳婉儿在将军府一通毒打,这副躯体本就是要死了的,可阴差阳错她魂穿过来,这才得以继续存活!
郎中千叮咛万嘱咐,千万不能受凉。
前几日在府内,下人照料的贴心,倒也慢慢在恢复。今天他这么一折腾,沐卿音的身子骨是遭不住了。
“来人!传太医!”
他踹开偏殿的门,将沐卿音放在床上,展开厚厚的棉被,给她盖上。
下人们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,慌乱的像是没头苍蝇一样。
看着沐卿音苍白憔悴的面容,独孤寒竟然下意识的生出了几分愧疚。
“太医怎么还不来?”
独孤寒在皇宫内向来稳重,众人还从未见过大将军这般失态莽撞的样子。
确实是被吓了一跳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,争先恐后去寻太医。却又被独孤寒呵斥住,说是要留几个人来照顾。
“寒哥哥,这是怎么了?”
柳婉儿推门而入,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,摆出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。
“沐姐姐……不会出事吧?”
“会无碍的。”
独孤寒拍了拍柳婉儿的肩膀安慰着,后者小声啜泣,不经意间,嘴角却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来。
“寒哥哥,我来照顾沐姐姐吧。”柳婉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沐卿音,出声说道,“你离开的时间太久,陛下会不高兴的。况且你一个舞刀弄枪的男子……如何懂得如何照料病人?”
“这……”
独孤寒眉头紧锁,一想对方说的有几分道理,以自己现在的身份,的确不太合适照顾沐卿音,况且陛下前几日因为和沐辰枫大闹衙门的事就对自己颇有微词,要是在寿宴上惹陛下龙颜大怒,遭殃的可不仅仅是自己。
更是自己身后的独孤家。
“婉儿,这里就拜托你了。”独孤寒看着温柔懂事的柳婉儿,诚恳的说着。
临走前看着躺在那里虚弱不已的沐卿音,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。
“你们在这里愣着干什么?还不去寻些热水给沐小姐擦擦身子?”独孤寒一走,柳婉儿就对身边的下人吹鼻子瞪眼。
驱散了屋内众人,就只剩下了沐卿音和自己。
“沐卿音,之前我怎么没看出来,你真是好手段!”柳婉儿笑着送独孤寒离开后,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。
床上躺着的人,安安静静,不说一句话,却让自己更恨之入骨!
她堂堂丞相之女,容貌倾城,要什么不是信手拈来?即便是天上的月亮,也有人争先恐后的给她去取。
可是,她却独独喜欢独孤寒!
若不是沐卿音凭着婚约将他牵制,如今他们早已成亲,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!
“沐卿音,哼,我可不是好惹的。这都是因为你自己……”
这时,门外惊雷炸泄,落下瓢泼大雨。
雷光耀眼的屋内恍若白日,柳婉儿美貌的面容狰狞扭曲,宛若索命的厉鬼。
她从沐卿音的头上捏下那翡翠簪子,冷笑着说道:“你也就只有去了阴曹的府才能安生!”
第三本:《尽欢》作者:思彤
简介:南朝被北朝所灭,山河不再。南朝公主沈思弦,带着妹妹逃离皇宫,不幸被俘,沦为奴隶。眼睁睁看着其妹被残害致死,沈思弦心灰意冷,杀心顿起,手刃仇人。北朝世子赵攸宁发觉此事,顿生兴趣,却在相互利用之间,渐生情愫。国仇家恨,身份悬殊,相爱不能相守。
精彩内容:
“世子,请用茶。”
沈思弦端着一盏茶,走进赵攸宁的卧室,将茶放在椅子上,退到一边,颔首说道。
“嗯。”
赵攸宁端起茶,眼眸落到沈思弦的身上,眼神微微一动。
洗净脸的沈思弦,肤质凝白,眼睛清澈有神,灵动异常,只是脸颊依旧凹陷,一副饿了许久的模样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一直都只知道她是女奴,但是不知道她叫什么。
“沈思弦。”
“哪几个字?”
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,取字思弦。”
赵攸宁抬眸看看一眼沈思弦,说道:“知道你懂一点武动,倒是没想到你还通文墨。”
“只略知一二。”
沈思弦掩藏自己的锋芒。
“亡国前,想来,你也是个小姐吧!”
有这样的文墨,是有钱人家的女儿,不足为奇。
“不是,只是一个丫鬟,陪在小姐的身边,耳濡目染,学了点皮毛。”
沈思弦道。
“丫鬟会诗词倒是常见,还会点武功的,实属罕见了。”
赵攸宁状似无心地说道。
沈思弦自嘲道:“贱奴只知道现在自己是个奴隶,从前是何身份,不重要了。”
赵攸宁也不再过问,整个南朝都土崩瓦解了,皇室族人尚不能自保,沈思弦的身份为何,的确不重要了。
“沈思弦……”赵攸宁像是在品味这名字一般,说道,“往后,就叫你思思吧!”
思思……
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字眼。
“思思,到母后这里来!”
“思思,这么大了,还这么调皮。”
“思思,累了吗?喝点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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